脸,出了一个主意。
纪眠略带疑惑:“你信佛吗?”
顾随答:“不信,牛鬼蛇神,我都不信。”
什么众生,什么佛什么经,我才懒得去看。
一些微妙的触动在他心里发酵:“我只信你。”
我只信你,你是我的虔诚信仰,我敬你如敬神。人世命里无常,但我对你的爱亘古不变。
这便是少年爱的境界。
后来他们在四月末,去了一趟寺庙。
有人正在上香,高举头顶作揖,念叨四季平安。
僧人们手敲木鱼,捻着佛珠诵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迎来送往,什么人都有,什么也都求。
宏大庙宇之中,两人走到殿阁前,顾随自道不信佛,不和纪眠一同踏入佛堂,站在院内的一棵参天树下等他,闻言听到一旁的妇人在哭,手中的红蜡几乎快燃尽了,也不见她插入香炉。
悲伤的故事每天看得太多了。
纪眠心悦诚服,儆示眼前的佛,和他四目相对,一时又觉得要叩拜,要祈愿的事太多,不知从何求起。最后双手合十,双膝往下,跪在一方蒲团之上,嘴里碎碎念了一大堆。
一求平安如意,二求情路顺坦,三求六月好运。
最后出去时他一共换了三张符,一张给爷爷,一张给家里人,还有一张给顾随。
他出去时顾随正低眉垂目看着地上的青苔发呆,感觉到手心赫然多了一物出来,展开一看,是一张三角黄纸,上边写满了朱砂红的字。
是一张平安符。
两人下山时,还隐约听见诵经声隐约飘荡,山路有些陡峭,纪眠小心翼翼的扶着顾随的肩膀下台阶,想了几秒,问顾随:“随儿哥,你说,管姻缘的菩萨也会管男孩子和男孩子的吗?但是他们说不定以前也遇到过,或许会有经验!也不知道这张符灵不灵验,法师说如果准的话,明年可以来还愿诶。”
“如果我们都考上A市的大学话,那我的愿望就实现了三分之一,明年就可以再来拜拜。”
顾随把着栏杆,停下来问他:“剩下的三分之二呢?”
纪眠笑着去搂他的脖子:“那你自己猜去吧。”
顾随去拍他的手,仰着头,看着那化为一个小点的寺庙,故意逗他说:“佛门净地,施主莫要动手动脚。”
纪眠哪里会理,拽着他的衣襟,自己俯身过去,浅尝辄止的亲他两口,完了还大言不惭跟顾随说:“动都动了!不仅动手,我还动嘴呢!都下山了,佛祖看不见的。”
下一秒漫天纷然的雨就落了下来,响个不停,先湿了两人额前的发,眼见一场雨愈发的大,顾随拉着人往屋檐下跑,还不忘调侃纪眠两声:“看到了吧,这就是惹怒神明的下场。”
纪眠微微抬头,望着遍布的乌云,道了个歉:“对不起,神明,可我真的好想亲他啊。”
但这场雨也勉强可以算得上是神明庇佑吧。
后来纪眠替老爷子求的那张符还没来得及送出去,顾恒逸就走了。突发的脑溢血,没有征兆,走的时候凌晨五点,顾随像是有某种预感,当天一整晚都反反复复的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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