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低低的骂了一句:“无赖。”
然后跑到路边拦了个车,逃了。
顾随却闷声笑了起来,碾磨着食指,反复琢磨了很久刚刚那个牵手的瞬间,染了暧昧,温度适宜,虽然是流氓行为,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流氓他耍的很开心。
第二天下午临下班了,纪眠正背对着接水,听到动静,以为是病人,习惯性的放低声音说:“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叫顾随,男,26岁,未婚、单身。”
他听到顾随慵懒随性的声音,手里的杯子一晃,溅了几滴水在手背上,再转头一看,那人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到椅子上,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散发着暖烘烘的香甜。
一袋糖炒栗子。
纪眠心尖跳了跳,又见怪不怪的微微阖了阖眼,吹着热水,氤氲水汽铺了一脸,他缓缓的开口:“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
“没借到孩子,陆昀然二姐家的小孩儿还没放学,我怕再晚点过来你下班了。”顾随讪讪的笑了两声,以此掩饰尴尬。
“可我这里是儿科,看病的话烦请顾先生移步楼上科室。”
顾随听他有些讥讽的语气,仿若未闻,丝毫不恼的从袋子中掏出一个板栗,手指一捏,将栗子肉取出来递给纪眠:“我给你买了板栗,是以前学校门口那家店,吃吃看吗?”
纪眠触到他的目光,又急急忙忙躲开,看了纸袋一眼,语气轻淡:“我不吃,你可以走了吗,我还要上班.....”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纪眠撇顾随一眼,喊了一声“请进。”
“眠眠,我听小林说你今天不值晚班,买了电影票,想去看吗?”裴慕远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就跑下来找他,自顾自的说完,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人。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眠眠?顾随的脸一下就垮了下去,思绪在这两个字之间跳跃,半眯着眼,打量起面前这个人来。
好像在哪见过。
悄无无声息之间两人对上几个来回,顾随眉眼间写满了冷漠,下颚微抬,面无表情的继续盯着裴慕远。
纪眠感觉到顾随浑身散发的凉意,但还是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冲裴慕远点了点头,喊了声“师兄。”
师兄?行。
顾随脸色更难看了,醋意、怒意在心口发酵,捏着袋子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直勾勾的看着纪眠。
裴慕远搬了张凳子坐到纪眠旁边,把电影票往前一伸:“喏,上次听你跟谢齐聊天,说想看这部电影。”
他含着笑,不着声色的往纪眠身边靠了靠,偏头又说:“去吗?八点的票,还能吃个饭再去。”
顾随轻哼了一声,带着戏谑的笑看着裴慕远的举动,眼睛却还挂在纪眠身上,避免不了有点紧张。
但好在他也没看出他对这人有个明朗的态度。 w?a?n?g?址?发?B?u?Y?e?ì????ù?????n???????????.?????м
裴慕远见纪眠有些犹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一切尽收眼底之后,硬生生的将票塞给他,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我先去换个衣服,六点二十在停车场等你。”
说完不等纪眠回复,就起身离开了,和顾随擦肩而过时,还冷着眼剜了他一眼。
顾随不悦的看着纪眠,严肃正经的跟他说:“不许去!”
“为什么?追求我是他的权利,我有权拒绝,也有权接受。”纪眠惊愕,抬眼看他,语气平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