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我自己恶心没关系，但我弄脏了你。

我让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添上无穷的欲望，而我在黑暗中指染，亵渎，舔舐你。

从此，万劫不复......

晚上，爷爷奶奶，程父程母还有程盛一家子做了一桌菜，坐在一起边看电视边吃饭。

一年辛苦工作的疲惫好像在此刻被洗去，程父程母面容露出淳朴的笑容。

而程盛的笑容好像已经无法发自内心，只好扯着嘴角，附和着微笑。

电视里在放本地节目，这时候是晚间新闻。

“小盛，小盛，你看，这上面是不是给你们学校捐奖学金的那位老板。”程母指着电视上露脸的男人，急切地询问。

程盛顺着他的目光去看，电视画面中显然是顾锋在接受采访，当然还有他的儿子——顾淮。

“近日，本市著名企业家顾锋携其子顾淮来到相泽县参加希望小学的竣工仪式。据悉，锋锐集团独立出资，为本市13个贫困县修筑了希望小学。”主持人用标准的播音腔介绍这对父子。

“真是心善啊，这一家子都是好人。”程母感叹。

“奖学金一发发1万，都比得上我们俩在外一年的生活费了。”程父激动地道，“那些明星算什么？这些做慈善的人才是英雄啊。”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这一家人平安健康，阿门！”奶奶对着电视低声祷告，无比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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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盛说不出话，盯着电视中顾淮的脸，原本僵硬的笑容更加难看。

家人的话让他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顾淮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近；你出现在电视中侃侃而谈的时候，我又觉得你离我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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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伺

第十一章

阳春三月，拂绿杨柳。

程盛记得很清楚，三月十二日是顾淮的生日。

他没想过要精心准备什么礼物，然后偷偷放到他班级的座位上。只是前一天晚上趴在床上耐心地等待，0:00时在心中小声说一句生日快乐！

结果，他没送什么礼物，反倒在这一天自己收到了礼物。

准确来说，是全校同学都收到了礼物。

顾淮的父亲包揽了食堂一整天的全部花费，等于所有同学今天吃一天的饭，不用付钱。食堂还另外精心准备了免费的小蛋糕。

程盛原本满心欢喜地期待今天中午能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见到又长了一岁的顾淮。

可惜今天，没在熟悉的二楼食堂偏厅第三排第二个位置看到他的背影。

连带着他那两个常见的朋友也不在，是一起出去庆祝了吗？一定是吧。

他可以每天跟踪顾淮放学从班级到食堂的轨迹，然后在排队的时候，站在他后面几个位置，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表面是在看今天窗口有什么菜，实则是在窥视顾淮吃什么。

但除此之外，顾淮的一切，他都不知道，更别提参与。

不过现在这样已经很令他满足，他执拗地将顾淮当做自己的光，好让自己不至于被在宿舍同学那里受到的侮辱和暴力打到满地找牙。

程盛自己并不知道这是一种精神麻痹，身体的反复被凌辱和殴打让他见识到校园的黑暗，而他在自己的心中错误地将顾淮当做与黑暗完全对立的光明面，以此来麻痹自己:没关系，你看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人。

五月份的时候，校篮球赛开始举行。

程盛早早认真地研究了每天比赛的班级和场数。

只要有顾淮参与的比赛，他每场都会去看。顾淮是二十八班的主力队员，带领队友们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到了决赛。

室内篮球场座位的前排坐满了啦啦队的成员，带头的同学程盛认识，是常跟着顾淮的朋友，好像叫季予。后排也全是各班同学前来观战。程盛没有料想到决赛会有这么多人来看，还是正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