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以热烈的笑容迎上顾淮的目光。

“好甜。”程盛生怕他听不清，又大声反复强调了几遍，“好甜好甜。”

“怎么可能。”顾淮不相信，自己又尝了一颗青色的葡萄，皱眉吐出。

又酸又涩，一点也不像成熟的味道。

“好酸。”顾淮以为是他故意骗自己很甜，好让自己亲自再去试吃。“你怎么还说假话。”

“明明就很甜啊。”程盛傻笑着回他。

怎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跟个小傻子似的，顾淮心想。

“好甜你就多吃几个。”顾淮又弯腰从水池捞起几颗，心情颇好地挑了一颗喂他。

程盛像一只开心的摇起尾巴的小狗，眸子亮晶晶的，乖乖张嘴等待投喂。

“真的甜？”顾淮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别勉强，酸就吐出来，逗你玩的。”

“真的甜。”程盛不停点头表示肯定。

顾淮突然好想伸手摸摸他柔软蓬松的头发，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但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身份好像并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他仅仅只是程盛的上司而已。

“顾淮。”程盛突然很想叫他的全名。

“怎么了？”顾淮回神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程盛笑起来很好看，会露出两颗尖细的小虎牙，在夕阳的折射下微闪着光。

顾淮没接话，但着实被他这笑容感染，也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顾淮，葡萄是甜的，这是假话。但你给的都是甜的，这是真话。

这一刻，程盛实实在在地对十年前自己在巷口受到的暴力殴打侮辱感到释然。

不管那件事是不是顾淮指使，也不论当年顾淮是否真的说过自己恶心之类的话。

曾经我给你写的祝福信，你说你消受不起，我苦了十年。

当下，你仅仅只是喂给我一颗葡萄，我就会觉得很甜。

原来这就是喜欢，不讲道理也没有衡量甜蜜与苦涩的必要。

你只要稍微有些许回应，那些苦似乎也就成了必经甜蜜前的底色。

就像我一直被强烈的阳光灼伤，苦与甜并存，痛苦也痛快......

01:09:08

晋升

第二十八章

短暂的假期后，恢复正常的工作是忙碌而毫无闲心可言的。

程盛的业务越来越熟练，他一边享受着能和顾淮长时间相处的快乐，一边又陷入林秘书就快要回来的诚惶诚恐中。

冬日悄然而至。

程盛早早换上了自己厚实肥大的棉服，而顾淮仍旧穿着很衬托他身材的羊绒大衣，迈开步履时衣服下摆会被翩翩带起。

程盛很喜欢顾淮穿着大衣时的稳重气质，但更害怕他上下班来回奔波中受冻。

他几次侧面关心顾淮，问他需不需要自己帮忙买几件特别保暖的棉衣，还特地告诉顾淮，他是今年春天刚刚才回B市的，可能不知道B市的冬天有多难熬。

但顾淮只是面无表情地反过来关心他，“你太瘦了，才要穿的保暖点。”

某日清晨，程盛正在埋头审核今天将要交给顾淮亲自处理的文件。

秘书部突然从安静到只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变得热闹骚动起来。

原来是林潇回来了。

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