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郁衿的脸色不太好看。
侍者只是笑,没有说话。
郁衿谢过这位小哥,转身回到包厢,果断又撬开了一排啤酒盖子。
此时此刻,只有更多的酒精才能麻痹他胡思乱想的大脑。
……
当包厢大门再次被推开时,他正抱着垃圾桶干呕。
生理性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眶,再加上乱晃的灯光,让郁衿没有立刻辨认出站在门口的人。
对方一声不吭的将他从地板上架起来。
郁衿感觉这人在生气。
他眯着眼,想打量清楚对方的五官。
男人却毫不客气的捏住他的下巴,用湿巾轻轻擦拭起他嘴边的酒渍。
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郁衿心里一颤,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像是两片被风雨催残的花瓣。
“你来了……”
男人动作一顿,像是叹了口气。
后半段的记忆在酒精的干扰下变得极为模糊,男人的喘息、床板的响动,织成了午夜最销魂的曲目。
当郁衿彻底清醒过来时,躺在他身侧的,是同样未着寸缕的祁砚。
他一动,两腿便颤着疼。
相比郁衿的不知所措,祁砚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随手抓了条毛巾环在腰上,他下床,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这就是他和祁砚五年感情的开端。
所以,祁砚对他的好,都是出于责任。
那些不好,才是他的真实。
郁衿捂住自己的脸,梦魇的余威太大了,整个人恍若被漫无边际的潮水淹没,五感只剩下疲惫。
伸手想捞床头柜上的杯子解渴,可刚触上杯身,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灯光倏地亮起,房间里的一切无处遁形。
之前盛醒酒茶的陶瓷杯早已不知所踪,现在立在柜子上的,是一只银色的保温杯。
在他熟睡的时候,有人进了房间,拿走了空的陶瓷杯,换成这个盛满热水的保温杯。
郁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只觉得很荒唐。
冷漠是他,体贴也是他。
两人纠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更为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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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许是喝了醒酒茶的缘故,郁衿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客房的门关着,祁砚大抵还在睡。
看在昨晚两杯水的份上,他决定起床,给心上人做一顿早餐。当他把面条从锅里捞起来时,身后才迟迟传来脚步声。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你做早餐吗?”
祁砚是说过这样的话。
当初他们刚同居的时候,郁衿深信“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每天乐此不疲的准备早饭和晚饭。
辛辛苦苦忙活一顿,换来的却是祁砚一句,“你做饭是不错,但煮面条是真难吃。我不想一大早就来试毒,你懂吗?”
郁衿不懂,他只是想讨好自己的爱人,这有错吗?
不,他的爱人不爱他,这就是他的错。
他若无其事的将烫红的手藏在背后,当着祁砚的面,郑重的点了下头。
自此,郁衿再也没有在清晨进过厨房。
他自认为自己的手艺是能吹上天的,可祁砚不能欣赏,他的“自认为”也就没有意义了。
“做都做了,将就吃吧。”
祁砚冷着脸坐下,一下一下的扒拉着面条。
郁衿瞧他那不情不愿的架势,好像躺在盘子里的,不是黄灿灿的面条,而是令人厌恶的脏东西。
不过讨厌归讨厌,秉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祁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