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里面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祁墨紧张的立在门外,思考该如何和初次见面的嫂子打招呼。
是开门见山式——嫂子你好,我是祁墨,很高兴认识你;还是溜须拍马式——嫂子好呀,百闻不如一见,你长得比我想象中帅多了。
他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门已经开了。
祁墨下意识唤了声“嫂子”,抬头却看见他哥站在跟前。
祁砚穿着睡衣,头发塌在颅顶,乱糟糟的,眼底还有一片明显的乌青,像是失眠了好几天的样子。
“进来吧。”
祁墨反手带上房门,“哥,你这黑眼圈有点重啊,没睡好吗?”
说着,他探着脑袋往房子里扫视了好几圈——摆设简单,风格温馨,符合他古板大哥和神秘嫂子的同居设定。
祁砚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转身去厨房给他倒水。
“对了哥,我给嫂子带了份礼物,他人呢?”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嫂子没道理不在家啊,难道是出差去了?
听到这话,祁砚动作一滞,热水源源不断的从壶嘴流下,沿杯壁溢出,落到他的手背上。
迟来的痛感随着游离的思绪复位,祁砚恍然回神,猛地松手,杯子狠狠砸向地面,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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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撞击声猝然响起,祁墨从沙发上惊起,“怎么了怎么了?”
厨房里,祁砚蹲在地上,正准备光手去捡玻璃渣。
祁墨赶忙拦住他,“你干什么,你们家扫帚在哪儿?”
祁砚闭上眼睛想了想,小声说了句阳台。
……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祁墨双手合十,胳膊肘撑着自己的膝盖,认真审视着对面的祁砚。
一个“没事”的成年人竟然会在倒开水的时候走神,把自己烫伤,这也太扯了。
祁砚没有理他,而是眼也不眨的盯着地毯上的花纹,仿佛被魇住了似的。
就在祁墨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祁砚突然开口,“……他走了。”
“什么?”祁墨不明所以。
“他不要我了……”
在弟弟震惊的目光,祁砚捂住自己的脸,肩膀剧烈抖动起来。
祁砚的哭,没有一点声音,眼泪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浅浅的水。
祁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在他的认知里,他哥是一个非常坚强独立的人。从小到大,他没有见过祁砚掉一滴眼泪,然而今天,这个二十六岁的男人却像个小孩一样,毫无形象的张着嘴,涕泪齐流。
祁墨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伸手拍了拍他哥的肩膀,“好了好了,哭出来就没事了。”
-
“他说他累了,所以选择离开我。”
祁砚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瓶酒。
他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祁墨对他的这段感情毫无了解,只能默默听着他哥倒苦水。
“我们的开始就是我骗来的……”
祁砚清楚记得,当初他赶到包厢时,郁衿正抱着垃圾桶吐酸水。他将对方从地上搀起来,拿湿巾替郁衿擦去嘴边的酒渍。
郁衿瘫在他怀里,身体软软的,恍若一滩春/水。
当时天色已晚,早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祁砚只好把郁衿送到就近的酒店。
郁衿的酒品不好,一路上又哭又闹。
他揪着祁砚的衣领,质问对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哭起来,“没有人要我……”
祁砚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