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窥视他的错觉。
实在觉得尴尬,便打算分神吃几颗爆米花,这样想着,他眼不斜视的朝两人之间的纸桶伸出手。
然后——
他和祁砚一个激灵,方才触碰的指尖像触电般泛起一股痒意。
明明更过分的事都做过了,乍然摸到对方的手,内心竟会升起一种久违的羞涩感。
真是奇了怪了。
祁砚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他压低了声音,没话找话,“这封信应该就是之前那个黑衣男子留下的吧。”
郁衿的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他连黑衣男子是谁都不知道,可祁砚问了,他也只得装模作样的应付道:“……是吧。”
与此同时,电影镜头定格在那封信的落款上——W。
W是男主角的代号。
看到这个特写的郁衿,登时产生了想原地挖坑逃跑的想法。
……
走出电影院,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短短两小时,比在坑里挨冻还难熬。
其他人看完了影片都在兴冲冲的讨论凶手最后究竟把尸体藏在哪儿了,他们却不敢作声,生怕重演方才的尴尬场景。
好在一出电影院就是游戏城,祁砚看着不远处的一排娃娃机,突然灵光一现。
“哥,吃甜糕吗?”
这话题跨度有点大,郁衿困惑之余,还是点了点头。
祁砚接着道:“上次路过看到这里多了台夹零食的娃娃机,要不要去试试?”
祁墨还说了,玩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投其所好,让对方感受到你的用心。
郁衿喜欢吃甜食,那他就去夹甜糕,既能展示自己的厉害,又能满足对方的嗜好,这叫一箭双雕。
—
以前带喃喃去镇上玩时,郁衿也曾尝试过夹娃娃。不过兄妹俩技术都不行,游戏币一个接一个往里扔,什么也没捞着。
但今天不一样,从历来打游戏的经验来看,祁砚那灵活的脑瓜,无论上手什么游戏都很快。区区娃娃机,想来也不在话下。
祁砚提着小篮子,静静地候在一旁,将机会先交给郁衿。
郁衿能抓到自是极好的,但如果不行,他也不介意展示一下真正的技术,哄一哄心上人。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郁衿还是没半分长进,好几次机械爪都将薯片捞上来了,却在横移的过程中,一切归零。
郁衿叹了口气,回头瞥了眼祁砚。
祁砚接受到了他的信号,“我来吧——”
修长的手指将游戏币轻轻塞进投币处,祁砚站定在游戏机前,一派云淡风轻。
在郁衿期待的目光中,他晃动抓手,精心调准角度,然后“啪嗒”一声按下按钮。
机械爪缓缓落下,张开,
祁砚嘴角噙起一抹微笑。
呵,就这?
机械爪四平八稳的升起,慢慢向洞口移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郁衿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然而,一切不过是表象。事实上,那盒甜糕在晃悠的过程中正从爪缝中缓慢溜出,一点一点……
终于,刚硬的铁娘子挽留不住执意要走的情郎。
甜糕笔直坠下,重归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