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轻轻动了动,“好久不见。”
“你怎么好意思?还出现在这里…”陈简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崇,却在捕捉到他脸上浅浅的笑意后怒火中烧,整个人都气得发抖,“畜牲!”
夏崇自动忽略了后一句,目光越过了陈简,落在了李悠然的身上,只是她把头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发顶,“悠、然。”
牙关微微咬起,卷舌的话音却带着不可深究的笑意,只短短的两个字就把对面的陈简激得跳脚,他甩下公文包跨步冲上前,愤怒的拳头蓄势而发,带着记忆般的挥向眼前的男人。
夏崇没有退让,脊背直挺挺地站着,眼神里却多了一丝痛苦。预计中的拳头没有落下,李悠然拉住了陈简,面色苍白,声线不稳发着颤:“算了…走…走吧,哥哥。”她拽着陈简的手臂,不断地把他往后拉,嘴里重复着:走吧,快走吧。
陈简只当是李悠然看到当初始作俑者而想起了噩梦般的往事,转而搂住她一路往后退,“别看他,我们走。”
此番景象落在夏崇的眼里荒诞却又无法言说,低下头的瞬间,他敛起多余的情绪,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然后边笑着边抬头对着李悠然说:“悠然你还记得你初中那年去海边游泳,大腿抽筋差点淹死,要不是我全程都你身边看着你,你还会有今天?”
“救命恩人那又怎么样,这也不是你犯罪的理由。”陈简只觉得夏崇的言论搞笑自大还愚蠢,他捡起地上的公文包,重新把李悠然护在身后,或许是害怕的缘故,李悠然握着他的手心抖得更厉害了,就差点要握不住。
“犯罪?”夏崇笑意瞬间收起,翻涌无尽的眼底漫上一片凶狠,他厉声质问道:“我犯罪了吗?悠然!”
突如其来的一喝让李悠然立时吓得蹲到地上,双手捂起耳朵,惨白的脸上泪水纵横,精致的妆容晕开了一层淡色的痕迹。陈简蹲下身,抱着她,看到她满脸痛苦的样子很是心疼,他面色铁青对着夏崇骂了一句,疯子。
这已经超过了今天行程的预料范围,同行的狱警拉着夏崇试图让他远离受害人,夏崇犟着步子扭身冲着身后离开的陈简大声喊道:“陈简,你会后悔吗?”
陈简缓慢地转过身,一字一句咬牙说道:“后悔的应该是你!我最后悔的就是能力不够没把你关一辈子!”
“你不后悔,那我也不后悔。”夏崇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嘴角再次上扬。夏日的季风迎着他的面颊吹过,他却觉得犹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吹得让人心凉且疼。
回到监狱正赶上午间放风,夏崇上午的工时没有做满,这会却也不急了,时隔两年出去了一趟,心中难免感慨。他靠在墙上,望着附近的狱友互相传着那个又破又旧还没有弹性的橄榄球。手去摸烟的时候,正巧看到铁丝栏外的巡视狱警,继而重新垂下了指尖,再次抬眼时一个纤瘦的身影闯入视线。
监狱医院不可能让余彬一直住着,虽然口腔里的伤口还没好全,但也不影响他说话和干活了。结束了前两周的训练,他被分配到了看似不错简单轻松的差事--打扫卫生。
监区没有专门的清洁员,都是一些宽管级的轻刑犯实行轮流制,这个差事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随处移动不受限制,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恶心,比如厕所门板上莫名的粘液,这群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真是走到哪里都要留下标记,余彬一上午打扫了半栋楼的厕所,总会看到这玩意粘在木质门板上,有些已经干巴巴的变成一条银丝。
正当余彬半撅着屁股,擦厕所门板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轻挑:“余老师这屁股撅着给谁看呢?”夏崇在陆林羽那边要到了余彬的基本资料,知道了他之前是在天海的一所公立学校当美术老师,品性极好,怪不得之前在大澡堂看着余彬清润的气质与这边格格不入。
余彬只回头看了一眼,继而专注手头上的工作,不知是不是前几次的接触,看得出夏崇这个人虽然混了一点但是本身的恶意不大,余彬这会也没像之前那样如临大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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