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跌入沙发里醉的不省人事。男孩把他拖到床上，帮他脱了衣服擦了身体，折腾到半夜自己才睡下。

下床洗个澡，宿醉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临走前，沈之允在男孩的床头放了一沓现钞，当是亲嘴的小费了。

沈之允把车停进车库，原本停放幻影的地方现在还空着，那辆车已经在余彬的杰作下完全的报废，三大桶油漆泼在车身和车里，即便沈之允这种不心疼钱的，看着那惨状也不忍直视。

进了家门，沈之允本想直接换下衣服再去公司，路过一楼客厅时却顿下脚步，家里沙发上睡着一个人——钟其还穿着昨天的西装，只是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他以一个蜷缩的姿势，极其没有安全感地挤在狭小的沙发上，眉头紧皱着，似乎梦里很不安稳。

沈之允蹲下身，替他拿了一条毯子盖上，动作不大却还是惊动了睡中的钟其，他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朦胧地喊了一声，之允。

有的时候，沈之允觉得自己也挺贱的，他要钱有钱，长相也好，去哪里找不到优质男给他操？可他偏偏好钟其这一口，人家爱答不理，假情假意他也愿意陪他一起演。更别说此刻钟其温柔地喊他的名字，他觉得整个心都是热的。

“怎么睡这？冷不冷？”沈之允握住钟其的手，轻轻摸了一下。

钟其慢慢从睡意中回过神，柔和的脸愈显冰冷，他坐起身，抽回了手掌，疲惫地按着眉心，“你回来了。”

冷淡的声音让沈之允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蹲在地上好一会才站起身，继续往楼上走。

“昨天...”钟其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进衣帽间，“昨天你没回来...”

这明摆的事情，钟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一遍。他脱下衣服放在一旁的干洗篮里，沈之允的随之放在上面。

“嗯，睡在外面了。”沈之允拿出干净的衬衫穿上，他抬眼看到镜子里站在他身后的钟其动作缓了下来，身上一丝不挂，脊背紧实光滑，他丢下手中的领带，转身就把钟其楼在怀里，手臂紧紧扣在他的肋骨上，用力到钟其不由地发出闷哼。

楼下的手机响起时，沈之允正把钟其压在衣帽间的小沙发上，两人全身赤裸着，沈之允怒张的性器抵在钟其的身后准备进入。规律的铃声一阵阵地响，直至沈之允起身打算去接听。

他起身的时候，钟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潮红的眼睛带着一丝戾气，“别去接。”

不知怎么的，钟其听着电话声，没由来地想到昨晚和沈之允的男孩，心也提了起来，那种患得患失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他很难受，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嗯？”沈之允又重重地亲了他一口，转身往外走，“那是你的手机，是不是有人找你。”

钟其松了一口气，躺在小沙发上匀了匀气息，又猛然想起什么，拿过一条毯子围在胯间就跟着走下客厅去，他晚了一步，沈之允已经握着他屏幕碎到无法分辨的手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无奈地按着眼角，接过手机，上面的号码已经显示不全，但是他依然靠着两个尾号认出了这个号码，指关节紧了一瞬，然后又装作没事把手机压在了垫子底下。

手机被摔坏了没打接听也没法挂断，只能任其一直响着。

沈之允重新抱住了钟其，两人齐齐扎进沙发里。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温吞如水。缺少爱情的缠绵，只能算性交，不能算做爱。

钟其紧紧搂着沈之允，在他的精液浇在自己体内时，他失神了一刻，想到昨晚看见沈之允与别人接吻时，心底莫名的愤怒横冲直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能把气撒在手机上，狠狠地把它摔向地面。

直到现在柔嫩的肠壁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