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许声当时在电话里是这样评价钟其的。
“可能着急用钱。”沈之允之前查过,钟其从前有个得重病的母亲,治病时花了不少钱,后来去世了,这些钱一直由钟其慢慢还着。
但是理应是还完了才对,沈之允包养钟其之所以这么有信心,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后来初期沈之允在钟其身上花了不少钱,送车送表,钟其悄悄卖了一些,一部分还钱,一部分却不知去向。
沈之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提过,就当是筹码了。毕竟钟其有需要,才会在床上卖力一些。
“你给他的钱还嫌少?”许声嗤笑,“山区扶贫也没这样的...”
沈之允觉得他烦,想起身出去等钟其来接他,谁知被身边的男孩拉住了手掌心。男孩工作就是这个,怪不得他,沈之允眯着眼掏出口袋的钱夹,抽了十张现金给他。
许声啧声连连,“宁愿白花钱也不碰?”
“钟其跟你的时候,和他那前男友迟迟不断,指不定被你睡完又去和他前男友做了。你还在装清高呢。”
沈之允第一次觉得许声的嘴这么扎人,他紧紧皱起眉心,心里的占有欲被激了起来,他从前也想过这样的情况,却毫无他法,心里不舒服也只能自己受着。
他曾不止一次让钟其分手,甚至在床上把人操得死去活来,就为钟其松口的一句话,只是他在床上答应了,床下又跟没事人一样,就这么迟迟地僵着一段三角关系。
“赶紧带着你的女人滚,看见你就烦。”沈之允的话说得急了,酒气涌上嗓子,咳了起来,立在身旁的男孩机灵地端起一杯清水,脆生生地说:“老板,喝水。”
包房里的人在交谈间走的差不多了,许声这会也摇摇晃晃地搂着美女站起身,手在男孩肩上拍了拍:“好好照顾着,你们会所的贵客。”
“好的。”男孩眨了眨漂亮的圆眼睛,手已经扶上了沈之允的胳膊。沈之允被灯光照得眼睛疼,侧过脸看他,问:“几岁了?”
“二十。”
“这么小。”沈之允轻笑,他都快三十了。
“成年了。”
男孩的回答让沈之允轻挑眉心,捏过水杯的潮湿的指尖触上他的下巴的时候,他感觉到男孩的轻轻颤动却故作镇定。
“几次了?”沈之允又问。
“两次。”男孩很快理解他的意思,脸颊泛起嫣红,“都是一个人。戴套的。”
沈之允的指尖在男孩青涩的唇瓣上捻了捻,大概是动作的暧昧太过明显,男孩跪上沙发,低头吻住了沈之允的唇。
嗅着野草的沈之允没有注意到门边的一个身影,在男孩吻住他的那一刻,那人紧攥着拳头离开了。
室外的台风雨飘摇了一夜。昏暗的房间里,赤条条的两具身子挨在一起,沈之允先从梦中醒来,清醒了不到一秒,整个脑袋漾着被酒精腐蚀过后的痛意,他撑起身体,按开了床头灯,身旁的男孩睡得正香。
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干,只一路跌跌撞撞地吻到了会所的套房里,沈之允捧着男孩的小脸一顿亲,满身的酒气尽数化作身体的欲望,直到身下的人喘不上气了,他才抬起头,看着男孩的娇艳欲滴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钟其,你眼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