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我傻？”付明轩走到余彬面前蹲下，指尖插进余彬的头发里，揪着他的头发，逼迫他痛苦地仰起脑袋。

“钱在哪里？”

余彬觉得脖子都快断掉，他挣扎着想要摆脱，可付明轩的手指却越收越紧，仿佛要把他的头皮撕下来，“在车上...”他妥协了。

付明轩松开手，在余彬憋得通红的脸上拍了拍，“不早说。”

车停在小区偏门，一条宽阔的柏油路蜿蜒至海边码头，正是午间，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余彬一路踉跄，跟着付明轩钻进车里，付明轩看到后座上的三个箱子，用手掂了掂，“算你识相。”

他看了一眼余彬，启动引擎，“下去。”

顶着一脸红色的伤痕，余彬牵着嘴角，讨好殷勤般的开口：“哥，再商量商量，你都拿钱了，我总不能空手回去。”

“我把录像给你？等着警察抓我？”付明轩嗤笑着，“你跟夏崇一样蠢。”

车开出来很远，付明轩不断驱赶着余彬下车，余彬却像是粘在了副驾驶上，双手拉着他的手臂，祈求他能看在夏崇快要死掉的份上，拿出证据。

前方路口拐个弯就要驶离海边，付明轩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放在手心抛了抛，“想要？”

余彬没想到付明轩真的拿出来了，愣了一秒后伸手去抢，夏崇的清白此刻就在眼前，他身体都沸腾起来，恨不能全身扑上前去抢。

刹车被踩下，付明轩满脸嘲笑地望着余彬，像是逗猫似地捏着U盘晃了两下，“想要啊？拿去吧你－－”他说着，抬手就把U盘扔向窗外。

U盘很轻，都没有在空中停留多久，就消失在了视线里。余彬大叫一声，慌忙下车去找。

马路边只挡着一条及膝盖的安全围栏，余彬向下看去，底下是浅礁石，周围汹涌的浪花不断拍打着，远远的，余彬看到那礁石的顶端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心急如焚，一旦U盘落入水中，就是大海捞针也找不到这个东西了。

手机在与付明轩纠缠中不知落在何处，他狼狈望着四周，他咬了咬牙，还是没等夏崇与刘探长，自己摸索着爬了下去。

余彬的身手不够矫健，每踩一块岩石腿都颤得厉害，等到他爬上那块离岸最远的礁石，拿到了U盘，喜悦的心情还未维持一分钟，他脚底一滑，跌进了海里。

口鼻一下子呛入咸涩的海水，余彬扑腾了几下，才想起自己不会游泳。入耳是湿润的水声，渐渐的，身体下沉，海水没过他的头顶。余彬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白日的浮躁，只有从海里透上来的寒意，视线越来越模糊。

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想做到这一步到底值不值得，可他紧紧攥着的手心，已经是他的答案。

...

01:11:41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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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安局的时候，夏崇都有点站不住身体，一旁的曹俞赶忙扶着他，他呆愣着，清冷刻板的脸上多了一份茫然：“我没听错吧。他们说可以进入重新审查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