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孙老似乎疲乏了,他站起身要走,临了到霍炤耳边说:“臣老了,许多事已是有心无力,殿下你莫要忘了仇恨啊,命运叫你得了他,你就要抓住这个机会,一锅端了那妖后和这些前朝余孽,待殿下高枕无忧,贵妃黄泉之下才能瞑目啊。”
命运叫我得了他,我就要抓住这个机会。
霍炤脑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思来想去,突然觉得柳文光与霍昭本就是有缘的,他们都是命里带贵的人,都是多年后史书上的正面人物,而他呢?母妃叛国,阴险狡诈,道貌岸然,杀人如麻。或许还不够,罪状要立,是没有完的。只有成为胜者,才有的完,有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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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光返照
回府的路程中,霍炤想了许多,孙老说的不无道理,他这么多年在朝中是如何的艰难,若非不是遇到柳文光,这个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再者没了法子,一切就要闹得更加不可收拾。
母亲死前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多年来所受的屈辱也都历历在目,霍炤乱了心,他劝说自己怨恨柳文光,怨他偏偏救了霍昭。
从认识柳文光到如今,不过短短几日,他却觉得过了很久似的。如今柳文光早已知晓他的身份,无法再按照原来的计划将他送入霍昭手中。既无法全身而退的送过去,那便只能让霍昭自己来找,他只作真的以为柳文光就是个小倌,在霍昭面前演一演。除此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
回了王府,霍炤直奔清心居,此时晌午,柳文光的门外没有落锁,想来是在用饭。霍炤推门而进,元宝站在桌子旁正摆着饭,刚行过房,给他的吃食都是一些清淡的汤汤水水,看起来寡淡至极,甚无趣味。
元宝见霍炤来了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的行礼:“王爷。”
这一声提醒了柳文光,他猛的拨开床围的纱帘,看向霍炤。霍炤也看着他,抱着一本书,光着脚,露出莹白的小腿趴在床上,悠闲惬意。
“在看什么?”霍炤走近他,高大的身躯挡了大片的阳光,把他罩在阴影里。
看人看得愣了,他一下子忘了自己看的什么,低头看了眼书名,是上不得台面的情情爱爱,他想藏,却已然晚了。吞吞吐吐的脸红着:“没什么,乱看的。”
霍炤抢过他手里的书,莞尔的笑了,柳文光觉得好看,是个好看的禽兽。只听禽兽说:“你这小倌,还识字?”
这把他一下子问哑了,多日来不提,他早忘了自己应该是一个“小倌”的。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憋的苍白的脸蛋泛着粉红,耳朵也是。
正忐忑着,霍炤一边乱翻着那本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忘了,霍家少爷是个秀才来着,你从前既是他的人,想来多少会点。”
表情自然,神态悠闲,霍炤的戏已开始了。柳文光却不知道,见了台阶立马点头附和。额头都紧张的出了汗,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这时霍炤猛的抬头,眼神里都是精明,他又将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听霍炤说道:“与本王更舒服,还是与霍家少爷更舒服?”
霍炤这是故意捉弄他,明知道他不是,却偏问这种问题,柳文光懵了好一会才听懂,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咬咬牙:“当…当然是王爷了。”
“哦?何以见得。”霍炤得了趣,不依不饶的捉弄。
又没有真的对比过,柳文光哪里知道,他生生的憋了半天,红着脸,胡乱蹦出一个字来。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