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的心里。
霍炤走后一刻钟以后,嬷嬷才端了热水进来。
掀开床帐,柳文光衣不蔽体的侧躺在床上,脸扣在被子中,露出的半个白屁股上还有鲜明的红痕,肩膀上的皮肤也破了一圈,一看就是咬的。
床帐中满是欢愉的痕迹,弥漫着令人脸红的味道。
老嬷嬷放下乘着热水的盆,从背后叫了叫他:“公子,公子醒着么?”
他醒着,可是没回答,没心思说话。
这几个老嬷嬷向来看不起他,眼神中总是带着嫌弃。他知道她们怎么想的,男的卖屁股还不得宠,又下作又可悲。
那嬷嬷也不指着他回答,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到床边:“给您换衣服。”
说罢就要上手解他的衣服,柳文光拍她的老手:“我自己来。”
他低下头解那个顽固的腰带,可是之前着急被拽的很死,怎么也解不开。最终还是老嬷嬷上手解开的,身上那些难堪的痕迹到底是被看了个干净,羞得他无地自容。
方才受得委屈再次汹涌的来袭,嬷嬷端着热水接近他时,被他一脚踹翻在地上,水撒了一身。
老东西这下算是火了,本就不愿意伺候他。她狼狈的站起来,气冲冲地掐着腰。
“好你个兔爷儿,你有本事将这些能耐往王爷身上使啊,何苦为难老奴,任凭你闹,我一个字不差的都告诉王爷,有本事你就打老奴,看回头挨不挨整治。”
柳文光也是在气头上,管她说了什么,随手抓个东西就扔了过去,也没看一眼。
直到那东西狠狠地砸在老嬷嬷的头上,又被脑壳弹在地上,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他才注意到,那是块玉佩。
然而他没玉佩,床上之前也没挂过这东西。
老嬷嬷气急了,她捂着被打肿的额头,又指着地上的碎玉。
“你打我,还摔了王爷的玉,你等着吧!”
说完她就扭着肥硕的屁股走了出去,被气成这样仍不忘了锁门,不晓得是找谁告状去了。
柳文光不甚怕她,大家在这府里都是下等人,床上的总要比粗实婆子多点话语权,不然何苦不去做下人。
这么大闹了一通,他嘴里干渴的很,还都是男人精液的味道,很是难受,就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旁捧着茶壶喝冷水。
此时余光中,他看着地上的那块碎玉,莫名觉得眼熟。这无疑是霍炤刚才匆忙穿衣服落下的,可他很清楚,他没在霍炤身上见过,那又为何眼熟呢?
一时想不起来。
另一边,霍炤和信昉急急忙忙往宫里赶,脸色很是不好。
信昉就更是了,霍炤若是不在他身旁,他倒还镇定些,霍炤一在,他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慌得要死,根本停不住脚。
又没完没了的念叨上:“这下算是麻烦了,王爷之前若是按我们想的做了,也不会如今这样,我看算是泡汤了。”
霍炤又何尝不烦呢。
原来,事情若往简单了说,便是他那戍守边关的大哥不务正业,非但沉迷于美色不说,还玩起了要江山不要美人那一套,索性带着人跑了。扔下浩浩荡荡的军队在边关无人治理,而且那里常有异族进犯,大牢中还关了许多重犯。
这断然不是个小事。
而且有意思的是,他那皇嫂如今看来也是知晓此事的,非但知晓,依霍炤生辰宴那天所见,她很有可能是故意回来给他大哥拖延时间转移注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