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做,留条小命回来就行。”
管束一个纨绔子弟不成问题,更何况是弱点都写在脸上的唐茘。
霍炤轻松的应下,随后大家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便都起身各回各家。
出宫门的路上,霍昭小跑几步跟上霍炤。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凑上来说话。
“二哥此去辛苦,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我立马就差人送去。”
一个人如果这样上来套近乎,多半就是有求于人。
可惜霍炤就是喜欢拐弯抹角,就是不说出他想要的话:“不缺什么,多谢三弟了。”
他不问霍昭可是有事否,霍昭一时间被顶住了,沉默着走了一阵终于还是开口。
“上次二哥生日宴上,那个跛了一只脚的小倌,可还记得?”
果然是不出所料,霍炤在他开口之前就猜到了七八分,他停下来,霍昭也跟着停下,他们在深宫的高墙下对视着,天空中还飘着一点细小的雪花。
“三弟问他做何?”
霍昭垂下眼帘,干笑着:“二哥紧张什么,我就是好奇,二哥这次远行,可把他带着?还是……就此打发了?”
霍炤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三弟可是看上他了?若是三弟喜欢,我便不带着。”
霍昭愣了半刻,随即摆摆手:“我又不好男色,只是问问,看他面善便记住了,有些好奇罢了,二哥不要生气。”
“三弟多虑了,一个男妓罢了,连母后身边的柒将军都不如,何至于生气。”
柒将军是一只长毛的白猫,被皇后娇养着,宫女在那畜生面前都是跪着。
霍昭哈哈一笑:“没有就好。”
“那三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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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料未及
两个人走的远了,信昉好信儿的凑上来,低声说:“昭王说什么了?可是认出那小子了。”
霍炤冷淡得很,脚步一点也不放慢。
“不知道。”
说是不知道,但是这个事拖了这么久,霍昭又不是唐茘那种笨蛋,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发现呢。只是事到如今,霍昭认与不认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文光会被他紧紧捏在手里,霍昭一根头发也别想得到。
“我们带着他吗?”信昉问。
信昉心里也是打着鼓呢,带着吧未免将来会落人口舌,不带,不带倒是正好,随便打发了或者干脆杀了干净,可是……他毕竟和王爷有着那么一层关系,依他平日对王爷的了解,王爷多半会想带着他。
果然,贵人两片嘴唇一碰,轻飘飘地:“当然。”
这当然的分量不轻,对于柳文光这个人,就算不提他和霍昭的关系,退一万步,他和霍炤都是有着家仇国恨的。
聊到柳文光,霍炤的耳朵都准备好听信昉的唠叨了,可他迟迟不开口。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霍炤奇怪,问他:“你怎么不劝我了。”
“我说了你又不听,您的耳朵不累,我的嘴都累了。”
说罢,两个人破天荒的相视而笑,笑的开怀,爽朗,难得一见。
他们到了府中,元宝便来找霍炤了,说是柳文光哭着闹着要见他,饭也不好好吃。元宝说的邪乎,本来是为了突出柳文光的可怜,以及想要见到王爷的迫切,可话到了霍炤耳朵里,就觉得既然还能这么闹,就是伤得不重没大事儿。他又着急收拾东西,便没有去看他。
只吩咐元宝回去也收拾收拾东西,不出意外再过两天就要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