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他,没人厉害的过他,可是如今不一样了,霍炤让这些屈服于支则淫威下的兵头子们看到了希望。
这点希望伴着这场振奋人心的胜仗,伴着暖意融融的春风,就像地上新一茬的绿芽,开始复苏,开始长大。
酒席上,众人都开心的很。吃着羊肉喝着酒,时不时会走过来几个眼熟的兵,借着酒劲到霍炤面前真心的说上几句胡话。霍炤酒量不好,以茶回敬他们,心里也感到很欣慰,哪怕不是欣慰于他的计划奏效,单单就这样纯稚的战友情,也值得。
信昉也很开心,来了这里这么久这是唯一一件舒心事儿。他身边坐着仙木希,他们两个谈得来,身份对等脾性也和,一来二去便喝了不少。酒过三巡,醉意上头之际,他经意也不经意的看向对面,唐茘原本坐在那里的,不知什么时候走开了。他回头,刚好在远处毡房透着的白光下看到了唐茘,他正往漆黑里走,一个人,孤零零的。
信昉晃悠悠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唐茘。后面仙木希叫了他一句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不过不外乎是喊他回去接着喝,没什么要紧事,他没理。
他脱离背后的喧闹,直勾勾的奔向那个背影略显孤独的人。
几个月前,他精虫上脑趁人之危侵犯了人家,而且还没完没了的弄了好多次,虽说是唐茘缠着他要的,可是那是中毒的人在犯糊涂,他是清醒的呀,明知道是错,还自欺欺人的……把事情做的那么过分。
最后一次把那些肮脏东西射出去以后,他脑子才从要了老命的情欲中醒悟过来。看着身下被他折腾的昏迷不醒的唐茘,看着被他撞的通红的屁股,满背的吻痕,还有那个地方溢出来的他的体液,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什么糊涂事。亏他天天看不上王爷和柳文光,嫌人家懊糟。可如今他自己也……而且还是个这么得罪不起的人,这么意气风发的人。
一瞬间,他清醒过来,但不能说是恢复理智。又是慌张又是羞愧,他像个拔屌无情的嫖客,抖着手慌张的提上裤子就溜之大吉了。出了门他才发现,折腾这么久他把人家扒的精光,自己倒是一件也没脱。
之后他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杨子在一边睡得很香,呼噜声震天。他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唐茘在床上的样子,以及他以往趾高气昂命令他的样子。天将亮时,他到底是没压住心里那些慌张,偷偷摸摸出了门,跟小二要了一盆热水,端着去了唐茘房间。
一路上他心里打着鼓,走得很慢很慢,一边祈祷唐茘没醒,乖乖让他清理一下就好,一边又在心里教训着自己,是男人就应该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不能不认账。
尽管给自己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但真的推开门的那一刻,他还是慌得心狂跳不止,犹如万鼓同擂,脑仁儿都是麻的。
‘吱嘎’一声,他推开门。
往里走了没几步,还没等他看清,一个枕头就砸在头上。所幸是软的,把他砸的一晃,到底是没摔,只水洒出去一点。
床上唐茘醒了,不知醒了多久了,眼睛哭的通红,身子不停地在被子下面抖,看见信昉进来他似乎很害怕,一退再退,退到不能再退,才脱力地扔了一个枕头出去。
信昉愧疚的看着他,听他哑着嗓子朝他骂。
“滚!滚出去!”
“你别怕!”他站在原地没动。他被唐茘的样子吓到了,准确的说是震惊。他想了一万种唐茘发现自己被男人侵犯后的表现,他以为他会冲出去一刀捅死他,又或是嚷着告诉唐老将军让唐老将军剐了他。
可就是没想到,他会这样。
这么可怜的哭,这么脆弱的哭。一点也不像他了,反倒像那个娇滴滴的柳文光。
他知道,他毁了这个人。
那一刻,在信昉的心里,愧疚大大地盖过了慌张和后悔。他几乎就要跪下,几乎就要说出那句对不起。
可是在他承认自己的罪过之前,唐茘先开了口。
还是那把沙哑的嗓子,颤抖着问他:“所有人……都看到了?”
“没有!只有我!”他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消息,唐茘像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能自控地流泪不止。信昉小心翼翼的接近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