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
“本来个鬼,你以为呢,我只是不想去他们那里,总之,我留下来自会证明我会达到老宗要求的分数。”
贺东篱表现出只听他说,却不发表意见的置身事外。
宗墀不大满意她的态度,“你觉得我拿不到4个A,对不对?”
贺东篱摇了摇头,但她还是直接说出来了,“宗墀,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和你父母待一块啊,宁愿自己留在国内上高中。”
“因为我待在国内和去他们满意的国家、学校,跟他们见面的频率是差不多的。”
“都是他们有时间才回来、飞过去见我一面,而、有些人,我走了,就见不到了。”
贺东篱仰着头,外面有下课的铃声,她是从体育课自由活动里翘课出来的。
她被忽远忽近的铃声给震动到了,片刻移开目光,也是那一刻听到宗墀道:“我是说,林教瑜他们啊。”
“我得回教室了。”
“怎么说?游泳的事。”
“我不想学游泳,且最近也不能下水。”
“生理期总会过去的。”宗墀以为她拿生理期作借口。
贺东篱不禁扶了扶她脊椎边的纱布,这两天已经好多了,妈妈给她换药的时候说已经结疤了。喻晓寒为这事头一回跟徐家两个孩子发了火,也没给徐茂森好脸色,说平时忍着是为了体面,既然已经恶劣到如此地步,那不如他们就算了吧。她是没出息,是外人眼里的离了男人不能过,甚至贪图富贵,跟了他徐茂森就是为了享乐。
可是诋毁她可以,谁诋毁她女儿,她会跟他们所有人拼命。
贺东篱几乎一夜之间开了窍,她看得明白,妈妈到底是真两清的态度还是只是想拿捏徐茂森一下。
终究,他们商量出不缔结结婚契约。徐茂森现在所住的别墅楼,他已经以赠与方式归为喻晓寒女士,他系住在女友处起居,子女皆另别居,互不干扰。
徐西琳对此很不满意,她说徐家所有的,都该有她妈妈一半。凭什么这个第三者跑来鸠占鹊巢。
徐茂森不发作女儿,只拿儿子开刀,说他已经成年了,为他妈妈说话也该有个限度,我该你妈妈的,自会原封不动地留给你们兄妹俩,可是我还没死,我有权选择我的伴侣,更有权支配我的金钱方向。你不服,可以拿你的生活费或者你母亲的遗产去聘请律师。
徐西泽昨晚来接妹妹下晚自习的时候,特地拦住贺东篱聊了几句,他鼻孔出气,夸贺东篱,不错,因祸得福,摔了一跤,得了一栋房子,很划算。
贺东篱笑了笑,笑他们兄妹俩阴魂不散,也笑自己,徐西泽冷着脸问她笑什么。贺东篱答,是的,也许你妹妹那一下,我半身不遂了,会因此获利更多!
徐西泽脸上的冷顷刻像被冰冻住了,最后他没好气地拿食指比作枪的模样,直抵在她眉间。怒气而去。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一天,校闭馆日的游泳池边。贺东篱也许是伤疤没好齐全,所以她对徐西琳兄妹的恨意和因他们所受到的耻辱成压倒性地碾过了她的理智;又也许宗墀贸然提到她生理期总会过去的,虽然安慰剂效很有限,但是她发现她不排斥这样没有冒犯的心意;或者就是单纯的游泳馆里太闷,氧气太少……
“宗墀,我不能保证你一定四门全拿A。”她犹豫半晌,出口了这一句。
对面的人笑了笑,“但你一定会全力以赴,对不对?”
“对。我会全力以赴地监督你,作为回报,你别教我游泳了,给我钱吧,家教费也好监督小时工也好。”
宗墀听清后,垮下脸来,重重地打了几个冷喷嚏,“喂,你很缺钱啊,同学的钱都挣!”
“是,我很缺。”贺东篱坦荡承认,也许她未来还有很多年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