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他醉醺醺地端着酒杯,凑近严胜,大声问道:“严胜卿啊......你、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严胜平静回答:“十五。”
“十五...嗝...不小了,不小了!”大名打着酒嗝,眼睛发亮,“娶妻了没有啊?”
“未曾。”
大名闻言,喜上眉梢,用力一拍大腿:“巧了!我最小的女儿,年方十一,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许配给你如何?如此一来,你便是我的驸马,真正的自家人了!哈哈哈哈哈!”
他这话声音不小,原本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严胜和大名身上。
在众人或期待、或嫉妒、或审视的目光中,严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吐出两个字:“不妥。”
拒绝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懒得找一个委婉的借口。
热闹的气氛霎时凝森*晚*整*理固。
大名的笑容僵在脸上,酒意都醒了两分。他身为大国之君,主动提出将爱女下嫁,竟被如此干脆的拒绝?还是在满朝文武面前。
一股被拂了面子的怒火混合着酒精冲上头来,大名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不妥?呵...严胜卿,莫非是觉得...我的公主,配不上你这等高人?”
话语中的不满十分明显。
周围的臣子们噤若寒蝉,连音乐声都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严胜本就对大名缺乏敬意,此刻被对方借着酒劲纠缠,心中更是厌烦。他抬起眼,漆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他放下一直把玩着的酒盏,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严胜用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陛下误会了。并非公主配不上在下。”
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道,声音清晰的传遍整个大殿:“而是在下身有隐疾。偶尔会控制不住,发病之时......”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那些竖起耳朵的权贵,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会想杀掉身边所有人。”
话音落下,整个庆功宴死寂得如同坟墓。
大家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平静说出如此恐怖话语的少年。
隐疾?发病?杀光身边的人?这、这哪里是婉拒,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大名那点酒意瞬间被吓醒,冷汗涔涔流下。
他看着严胜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回想起那尊恐怖的尾兽,再结合这轻描淡写却寒意刺骨的话语,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眼前这个少年,真的可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原、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大名结结巴巴的说着,尴尬地举起酒杯遮掩尴尬,试图转移话题,“来、来,众卿,继续饮酒!继续!”
宴会的气氛虽然被强行重新点燃,但却再也无法回到之前的热烈。
每个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看向严胜的目光中,敬畏之余,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恐惧。
事实证明了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当你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时,谁都想上来捏几下,试探你的底线;但当你展现出足以掀翻桌子的强硬和不可控时,周围的人们便会立刻变得“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