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坐姿……有点羞耻啊。”司诺翘起唇角笑着,杏仁眼微微闪光,像是夜晚狡黠的猫儿。
“咱俩之间还有什么耻不耻的。”温必诚嗤笑。
司诺深深凝视着温必诚,突然道:“炮友关系真的很奇特,明明那么陌生,却又那么亲近。”
“陌生吗?现在你不也知道我的情况了?相互的性格也很清楚。”温必诚道,“世上哪有毫无保留的亲密,人与人相处是需要空间的,再亲的人也会有秘密。”
“是啊,人人都有秘密。”司诺双手环住温必诚的脖子,笑道,“是我以前没想过炮友会是这样的。不知道是因为我想的方向不对,还是因为我遇到的是你,所以才感觉这么与众不同。”
这人的嘴实在太甜,总是不经意地说出让温必诚突然心跳加速的话。但他忽然不敢去想象,如果那天他没有翻到司诺的简介,如果没有在司诺没有给自己留下联系方式的时候追问一句,如果没有在司诺逃跑以后原谅对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能吧,自己可能还过着以前那样的生活,忙碌得无暇顾及一切,单调而充实,没有认识司诺之后的种种奇特的体验。
但是一想到司诺可能会被那软件上的任意一个男人带走,他心里就有团火烧得厉害。
“当时如果不是我,是别人,你也会与对方见面甚至上床吗?”温必诚问。
司诺想了想:“可能会见面,但未必上床。诚哥,我也是枚颜狗,外形气质要是不行,我也下不去嘴。”
温必诚被夸奖取悦到了,得意地问:“一见我就喜欢是吗?”
“嗯。”司诺吻了吻他的唇,“喜欢,想被你干。”
温必诚被他的话勾走了三分魂,但还想趁着聊天聊得正好,多问问司诺的情况:“诺诺,之前经历过的事,可以跟我说说。毕竟我比你大几岁,能帮你分析分析,帮你把心里的坎儿给过去。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更加痛苦,让你在遇到同样事情的时候更加手足无措。”
“不想说。”司诺弯了弯眼睛,突然向前一压,把温必诚压在了地上,“病好了吧?来做吧,趁月色正好。”
他眸色深沉地望着温必诚,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拨一挑,睡衣薄薄的象牙白扣子便一颗颗跳开。
月光下青年的皮肤细腻温润,泛着玉一般的色泽,这颜色迷了温必诚的眼,乱了他的心。
这次他让对方来主导,骑乘的姿势进得很深,但司诺依旧没有喊疼,只是咬着牙闷哼。
温必诚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觉得那双眼里除了欲念,更多的是疯狂是决绝,仿佛做爱于司诺而言,并非享受,是一种放纵,一种逃避,好像在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当中,他可以不做“司诺”,而是能成为另一个人,彻彻底底地逃开他原本的生活。
难怪他要那么感谢自己,给了他一个所谓的“喘息空间”。
可是温必诚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些事他自然不会跟心理医生说,只是笼统地概括了一下自己的观感,希望医生能给出一个与他猜测相反的答案。
何铭温柔地笑了笑:“温先生,仅凭这样的描述,我不敢妄下论断,不过照你的说法,有一点是肯定的,你的朋友确实有一些心理问题,但要想确诊的话,还得他亲自就医才行。”
“他社恐要是有那么严重,恐怕他不会愿意去见心理医生。”温必诚摇摇头,“但是社恐会让人整夜整夜失眠吗?他会不会还有抑郁症?我看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