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
这是一个纯gay吧,像温必诚这样的优质猛1一进门就吸引了附近所有0的注意,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小0向他身上贴去,把他前后左右的路堵得水泄不通,无数甜腻而露骨的搭讪把他的耳朵塞得严严实实,压断了他脑中最后一根脆弱的神经。
“滚!滚开!不想挨揍的都他妈离我远点!”温必诚像头发了狂的雄狮那般大吼,目光一一扫过面前这些陌生的面孔,心中越发急躁。
围上来的这些人自觉无趣,大部分都退散了,还是有几个不知死活地往温必诚身上贴,全都被他粗暴地推开。温必诚找不到殷孟,急切地给他打电话,又是打了几个才打通。
“喂,哥,你到了吗?”殷孟的背景音很安静,像是不在酒吧里,他一边说话一边打了个哈欠,“我都等困了。”
温必诚大声道:“你们在哪儿?!”
“在停车场啊,坐我车里等呢。你快来啊!C区!”
殷孟这是明显在戏弄他,否则可以早早通知温必诚他们已经转移到停车场等他。想必是预估到温必诚进入gay吧后的“盛景”,殷孟才跟他开了这样一个恶劣的玩笑。
温必诚来不及跟殷孟掰扯这事儿,忙不迭地往停车场跑,很快找到了C区,也找到了殷孟的车,走失的魂魄才开始慢慢归位,反而放慢了脚步。
车里,殷孟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司诺就靠在他怀里,不知什么情况。温必诚弯腰透过车窗看着他们,努力找回平静的呼吸,才一把拉开了车门。
二月初气温仍旧很低,司诺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和黑色运动裤,冷风灌进脖子,他下意识地缩了缩,并没有睁眼。
温必诚此刻心脏狂跳,情绪十分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也只是杵在车门口,皱着眉看他。
殷孟肩膀拱了拱司诺:“小甜心,有人来接你了。”
司诺昏昏沉沉,依然没有反应。
“他的外套呢?”温必诚问。
“我怎么知道。”殷孟耸耸肩,“哥,你不是以为今天是我带他出来的吧?那我可真冤枉。我是在这儿遇见他的,见他被一群骚0围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怕他跟人学坏才把他拽出来的。”
温必诚冷冷地看他一眼:“在这等着。”
他关上车门,大步返回酒吧,摩西分海一般把围上来的“莺莺燕燕”给扒拉到一边去,搜遍了酒吧的每一个座位,过程当中被人摸了无数次,才在一个卡座角落里找到司诺的包和被揉得像咸菜干一样的外套。
返回来找包和外套这事儿温必诚没过脑子,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要把司诺的东西找回来,好在这背包他以前见过,要不然也只能找一个寂寞。
返回殷孟车旁,温必诚一言不发地把车门打开,司诺还晕乎着,比刚才稍微清醒了一点,至少是能睁开眼了,可是他看见温必诚,像是没能认出来,又把眼睛闭上了。
温必诚弯下腰去拉他的胳膊,架着他的腋窝将人轻轻从车里拽出来,司诺像是没了主心骨,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怀中久违的充实感令温必诚的心脏狂跳,司诺头顶青皮蹭着他的脸颊,粗粝的质感莫名让他半边身子发麻。
殷孟探出身来,笑呵呵地看着温必诚:“哥,你俩闹什么呢?虽然现在0多1少,但以小甜心这模样,被人带走也是分分钟的事儿,可别给他自由过了火。”
温必诚没搭理他,稳住心神,用脚踢上车门,一手拿着司诺的外套和背包,一手抱着他歪歪扭扭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