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大厅的狱警发烟，希望关照关照他的男朋友。”

清脆的纸张声随着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平静的叙述准确无误地进入夏崇的耳朵，夏崇原本想要起身离开，屁股都抬起来了，又悄悄陷入沙发，他张了张嘴，半天才啊了一声，说：“…他们分手了。”

“谁知道呢。”

陆林羽半真半假的一句话，就像往夏崇热乎乎的心上浇了一盆凉水。

晚上，他在衣柜前脱光了衣服，缓步走进大澡堂，里面湿气环绕，空气很凉。

入冬后，监狱减少了洗澡的次数，两周一次。夏崇与余彬的见面次数也少了。

他跟往常一样，走到第二排最外面的一个花洒头下，打开水阀，半凉不温的水落在他的头顶，顺着蜜色光滑的肌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垂着头，余光瞄见有人影在后方骚乱起来，像是起了争执。

想起马上就要出狱，也不跟着瞎凑热闹了，夏崇快速洗澡，洗完就往外走。

弥漫周身的水汽潮湿厚重，就像深冬清晨的寒露，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看清了骚乱中心的人——又是余彬。

两人许久没见，生疏全部写在脸上，不光光是夏崇心里的褶皱，还有他们没有重叠的过去。

余彬被王武勾着脖子，赤裸平坦的身体几乎贴在王武身侧，他一直在挣扎，可王武带着报复的气来的，手肘圈着越收越紧。

“虫哥，俩月没见，没忘记我吧。”王武阴阳怪气地开口，刁钻使坏的脸还冲余彬方向贴了贴。

烟味熏了余彬一脸，他厌恶地撇开头。

“忘不了，看你这一嘴的紫红，当心纵欲过度菊下死。”夏崇冷笑，抬眼望向余彬，发现对方也在看他——委屈的眼神，粉润的眼尾都是耸着的。余彬伸出求救的指尖，往前抬了抬，夏崇却犹豫了。

“哪有虫哥厉害，搞过的人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王武阴森森地笑了笑，又说：“这个你不要了吧，让给我，反正我也亲过了。”

夏崇的火瞬间被点燃，他猛一拽过余彬，把人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抬腿就往外走。

他沉着脸，手劲越来越大，捏得余彬的手腕骨生疼。地上湿滑，余彬的脚步被带得踉踉跄跄，他让夏崇停下来，夏崇却充耳不闻。

“夏崇你生气了吗？他瞎说的…”余彬急忙忙地解释。

走到澡堂门口，外边就是更衣室了，更衣室大门敞开着，夏崇能看到巡逻狱警正靠在门边，露出严肃的深蓝色的制服。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句：“就他妈这么骚吗？我才几天不上你，屁眼就这么痒？”

“…是他强行拉着我，我躲了也骂他了，他手劲大我扯不过他。”

“你娘们吗每回都扯不过。”夏崇急起来说话不过脑，怎么出气怎么说，他顿了一秒，又加了一句：“我是不是回回都坏你好事了？啊？是吧。真他妈的诡异，全监狱的人都看上你了吗？”

“…夏崇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余彬错愕不已，仓促间，夏崇又丢出一句：“你就是欠操！一个不够要两个，监狱你算是来对了，真的一点也不亏。我中邪了才会看上你。你可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