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交谈声。
繁江,一个词落入唐茘耳中,他听着耳熟,但没细想,一掌拍在门上,里面顿时静了:“王爷!是我。”
门内静了片刻,还是有人来开了门,唐茘大喇喇的闯进去,看见自己的心肝儿椒珠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离霍昭挺老远,便放下心来。转身就坐在霍昭边上,也不管人家有没有正事,那个坐在霍昭对面的男人见此情形,暗暗和霍昭交换了眼神便退下了。
不知怎么招来了这个祖宗,要事还没谈完便被他打断,霍昭把面前的葡萄推给他:“唐兄这么知道我在这儿?”
唐茘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没有直接回答,边跟椒珠抛媚眼边说:“王爷不地道,出来玩都不叫我。”
“这不是你被唐将军关了禁闭嘛。”人尽皆知。
说到这,唐茘更神气了:“小爷还不是出来了,拦得住我吗!”他朝椒珠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霍昭见此明白了,冲椒珠微微点了下头。
美人在侧,唐茘才关心起别人来:“昭王怎的也来寻欢作乐,你们兄弟还真是默契。”
听到唐茘说兄弟,霍昭还以为说的是霍迢,刚准备说他个小孩子懂什么,唐茘就接着说:“刚我在下头还看见你二哥了呢,领着个不错的小倌,黏黏糊糊的,可比你会享受。”
“二哥?”的确是天方夜谭,霍炤是最规矩的,怎的突然养起小倌来。
唐茘点头,坏笑着:“是啊,没想到吧,别说你,我都开了眼。”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只是惊叹二哥原来喜爱男子,怪不得迟迟不肯娶妻。”
唐茘的手在椒珠身体上没有规矩的乱动着:“什么男的女的,长得漂亮都一样。”
寒暄一阵,霍昭把房间和女人都让了出去,那个刚刚议事的男人还在外头的轿子里等他,瞧他一脸不高兴的回来了,便问道:“那人是谁?敢对王爷如此无礼。”
霍昭脸色阴沉的哼了一下:“唐老将军的老来子。”
无需多言,一句话充分可以解释他的嚣张无礼。那人也立刻懂了,不再多嘴于此事。
霍昭喝了口热茶:“刚刚说到哪了?霍家?”
那人点头:“是,前几日二王爷刚去过的,他们家负责接待,我们的人在附近打听到说是……”
霍昭喝茶的手顿了顿,那张和霍炤七分相似的脸上扬起了笑容,得意地,欣喜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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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轻孰重
入了夜,明月高高悬在天空,照的雪地闪闪发光。白天的雪不下了,转而换成了刀子般的冷风,呼呼的吹着。
清心居的主屋内亮着一盏暖金色的油灯,火苗的影子映在窗前,随着呼呼的风声微弱的抖动,明暗交错。
层层暖纱之内是霍炤和柳文光,小的半个身子倚在大的身上,大的用手臂环抱着小的。厚厚的被子盖住他们的下半身。
柳文光心情忐忑的半躺在霍炤怀里,为自己有可能反复开花的屁股而担心,可是有一会了,霍炤什么也不干,就这么安静的抱着他,抱的他心慌。
右半张脸靠在霍炤的腹肌上,暖乎乎硬邦邦的,他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霍炤,轻轻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