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炤缓缓地把眼睛睁开一个缝,大手伸进被子,隔着裤子捏了一把柳文光的屁股蛋儿:“嗯?”
“你困了吧王爷,躺平了睡吧。”
霍炤不理,还是闭着眼,手上却不老实起来,抱着柳文光的两条腿,将那轻轻的,软软的身子打横的抱在怀里,用下巴浅浅的蹭着柳文光的脑袋,吸着他的味道。
温热的呼吸打在柳文光敏感的耳侧,让他不自觉的扭动起来,可他正坐在霍炤身上,脆弱的会阴处刚好对着霍炤的裆部,能完整的感受到对方。那里没硬,但仍然有着不容忽视的体量感,柳文光怕贴紧了会自讨苦吃,就小心翼翼的在霍炤身上磨蹭,企图把屁股移开。
霍炤察觉到他的动作,狠狠一巴掌打在臀侧:“别蹭了,你屁股痒了是不是。”
柳文光疼的啊的一声,彻底把人给惹起来了,屁股下面那团肉,似乎有了起来的趋势。
吓得他连滚带爬的从霍炤身上翻下来,残疾的那条腿越慌就越给他使绊子,显得格外狼狈。
霍炤摸向他的腿,他便趴在床上求他,可怜兮兮的,这么几天,他已看出霍炤吃这一套:“求求王爷,明天好不好。”
可是霍炤只是摸着腿,摸着那条残疾的腿,似乎是伤在膝盖处,那里微微凹进去一小块。
“怎么弄得?”霍炤问。
“给人打的。”他回答的言简意赅,轻描淡写,好像回答的是今天吃什么一样,霍炤抬头看着他那张还略显稚嫩的脸,心里酸酸的。
“谁打的?”许是霍夫人,或者他的傻儿子,霍炤猜想,他就是突然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等了半晌,柳文光才说:“窑子里管事的呗。”
合着他还没忘了撒谎。霍炤本来很伤心,差点被他逗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以后,又深感悲哀,要从小吃多少苦,才会被问到这种问题都无动于衷。
“疼吗?”霍炤还是摸着那里,粗糙的手指蹭着凹陷处,蹭的那里热热的。
疼吗?
柳文光说不出口,简直疼的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去描述,而且打断了是一种疼,断了没有人管又是另外一种疼,再加上晚上饿肚子的话,是第三种疼。 w?a?n?g?阯?F?a?布?y?e?i?f?ü???é?n???0??????﹒?c???м
只有晕倒了,才不疼。
那一年他十岁,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跑了,也是不能跑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甚至走路都成问题。因着这样,丫鬟下人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缺了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有时甚至捉弄他解闷,逼他穿女孩子衣服,还要在脸上画小乌龟。私下里也总是叫他丫头,然后围在一起哈哈的笑。
童年凄苦的生活一幕幕回荡在眼前,柳文光莫名的陷入了回忆,陷入了一种时不时就会出现的失落中,失落到想自我了结,结束这痛苦又短暂的一生。这时候霍炤叫他,温暖的灯光下,霍炤轻轻的叫他,眼神中带着心疼,或是怜悯,他不懂,但心里酸酸的,突然有点感动,他哭着扑向霍炤怀里:“王爷,明天还可以吃糖葫芦吗?”
一串普通的糖葫芦,是他缺失的童年与快乐,很酸很甜,压的住心里的苦。
霍炤知道,知道他哭的是什么,他抱着他,温柔的抚摸着他单薄的背:“好,以后要多少都有。”
吃尽了苦的人也许不怕绝情伤人的话,但却偏偏怕这么简单的一句可以。他哭的更大声,更难过,鼻涕和眼泪都蹭在霍炤身上。
这个一开始强迫他的男人,任由他弄脏衣服也不躲。温暖而踏实的胸膛承接着他的难过,给他包容。柳文光又想起了那个母亲和儿子的故事,那是个美好的故事,霍炤却频频给他带来同样的感觉,那么珍贵的,被关爱的感觉。
柳文光的样子太过可怜,哭的浑身发抖,霍炤用力的抱着他的同时,也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回忆中血腥的深夜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