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便赌气似的对阿克说:“姑娘你不必在这陪我,我一个男人能有什么事儿!”
其实阿克也是这么想的,但柳文光心里明白,他是逞了强的,别人或许没事,他却得像个女人似的防备着其他男人,听说在这种地方,没有龙阳之好的男人也会糟蹋男人,单为了泄欲解闷,生生糟蹋人。
特别苦寒之地,这种事尤其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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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恨两难
阿克走了,留柳文光一个人在挺大的屋子里干坐。不知霍炤他们是走了多远出去,方才闹哄哄的一片,几句话的功夫没留意,周遭顷刻安静下来。只剩寒风拍打着帷布的声音,像是鞭子抽在棉被上,发出阵阵闷人的骇响。
难不成这地方就剩他一个人了?这么大的毡房空荡荡的。他有些害怕,末了又想,怕什么呢,怨不得没人看得起他。
炉子里的火还熊熊燃烧着,下面开口的地方不断有烧的通红的燃料落下来堆在一起,发着光。房间几个圆角的灯台上,也都燃着油,屋子里亮堂得很。不敢吹息烛火,柳文光脱了鞋子和最外面的衣服,将脚露在床外躺着。
昏昏欲睡之际,一切都变得混沌。以至于门外有人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直至那人推门进来,他才被木门发出的吱呀声吵醒。
进来的是个瘦小的孩子,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凸起的颧骨上有经久的风化伤,黑里透红,看着他的一双眼睛疲惫却充满期待。
孩子的手上端了好大一只银盘,白的,红的,各种肉,粗犷不加修饰的摆在上面。
瞧着那盘子东西实在重,柳文光还未完全清醒,跌跌撞撞下床去迎,他想帮那孩子端,人家却灵巧的一躲,稳稳地自己将盘子放到了床边的矮桌上。
比他长得小,却比他有劲不少。柳文光悻悻地坐回去,跟那孩子道谢。
被人差来送吃的嘛,这时候理应出去了,可这小孩却扑通一下跪在了柳文光脚边。吓得柳文光一下子精神了,赶忙站起来扶他。
“小兄弟你这是干嘛?快起来。” 馆李昊 扼久漆漆陆饲漆九山扼
柳文光去扶他,便去拉他的胳膊,顺势看到他的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吓得惊呼出来。那手,两只都分别没了后两根手指,许是老伤,残缺的地方没了骨头,皮肉却完整,因此而更像畸形,更渗人。
看见他惨白的脸,那孩子懂事的把手缩到袖子里,却仍旧不肯起来,就跪在他面前,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眼睛里渐渐泛起了泪光。
操着一口并不服帖的官话,那孩子说了这么一句:“公子!您真的还活着!”
“你……”不详的预感在柳文光心里蔓延。
“我是景瑞啊,您奶嬷嬷的儿子,小时候…总和您抢奶吃的。”
他的话就像艳阳天里的一道惊雷,劈在柳文光心上,他不敢相信,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嬷嬷的孩子,可…不对啊,嬷嬷的孩子要比他大才对。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这人定是来诈他的。
“公子,你知道,是柳先生吩咐我来的。”
柳千邺!这没错,可…
“不对,景瑞要比我大,你不是他。”
一定不是!一定要不是!景瑞应该要有十根完完整整的手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