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么。”
闺蜜紧接着吃瓜道:“你两个都见过了,哪个更漂亮啊?”
李安妮不无酸讽道:“这得问本尊,我们评出来哪个更漂亮有用么。男人不就那德性么,再漂亮能一辈子?呵,看他爹就知道了,才华在年轻标致面前,一文不值。”
“那宗墀的未婚妻回新加坡了没啊?”
“未来婆婆都亲自过来保航了,嗐。”
女人的私房话,一时起,又一时掐灭了。
门口的人悄无声息地放下了手,她捏着手里的杯子,径直往洗手间去,关上门,想喝一口酒压压喉咙口翻涌上来的东西的,结果捉襟见肘的酒量,只容许抿在嘴里,最后全俯身吐掉了。
红色的酒,像她的一口血。
……
贺东篱手撑在台盆上,对镜端详自己许久,她在今晚的一群珠光宝气里,素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像话。
有种鱼目混珠的苍白感。
她用手接水漱口,她想到宗墀昨晚躲到楼上的电话,想到他一个上午的消停,想到他今天给她来电时的心虚,想到她几番给他开口的机会,他都避开而不谈,想到他看着她扣着她,也不让她跟李安妮多聊半句……
再想到他昨晚那样,他的手和他污在她脸上的一片,还有她生怕妈妈知道说些她不想听的话,那么小心翼翼地替他藏着掖着,种种,以及心中最大的石头,她该如何叫他知道,我答应你妈不再跟你见面的,毕竟你母亲口口声声觉得我勾引了你,当初为了打发我,付给我一笔几近天价的分手费。
贺东篱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愤恨,她不信,她不信宗墀有所谓的未婚妻。他不是这种人,他从来明火执仗。
下一秒,手机来电,幻灭掉了贺东篱所有的自信与尊严。
那头传来的高高在上的声音,冷冷淡淡,轻声细语。她问东篱,明天有空见一面么,她正巧人在这边。
贺东篱下意识拒绝了,如避鬼魅。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一开门,宗墀等在外面。
看她面色如纸又唇间映红,笑吟吟地问她怎么了。
贺东篱几乎想要把心里的一切全呕出来,她就这么看着他,才真正意识到他有所保留是什么样子。起码他妈妈在国内,他没有告诉她。
起码李安妮她们说的确实有这么个人。
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地一次次心甘情愿地走到他面前。
此刻,她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就这么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宗墀,上午你都忙什么了?”
“忙你……的床单,忙工作。”说完,他就这么保留着的姿态朝她过来,一身的香气已经被酬酢里的烟酒覆盖掉了,贺东篱甚至都不确定这香气到底是不是她的。
她只觉得自己犹如一个祭品,被嚼吻了阵。
心里早建设的念头,真正倒塌在眼前的时候,贺东篱发现她没有想象中的大度与释怀。宗墀的保留心,几乎不可遏制地催发了她的报复心。